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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一位戰神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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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照始終努力保持溫和道:“本座前往魔界,與碧淩纏鬥多日,恍然憶起,本座請教王爺時,王爺的美酒,想來是想請本座一同飲酒。”

“不錯。”被人識破蒼漠也一派悠然,他要的就是照能識破,才故意留下線索。

事到如今,還魂引已經服下,照不可能再從樂命肚中取出,而樂命如何將還魂引化為己有,還需還魂引的主人照親自出馬。

“逾王爺有何目的不妨直言。”這幾日被蒼漠耍地團團轉,照內心是惱火的,只不過他一貫斯文,此時想的是如何補救,而不是追究責任。畢竟還魂引出自酒神府,若當真出事,酒神府難辭其咎。

蒼漠順利說出自己的目的。

照皺眉,道:“其中隱情,還望王爺悉數告知。”

“本王與樂命一見鐘情,可惜樂命乃是凡人,本王希望還魂引助樂命改變凡人體質,修習法術,只有如此,我二人才能雙宿雙飛。”蒼漠將早已編織好的謊言說出。

有些話樂命不大明白,卻將明白的做了解釋,道:“我與蒼漠就要成親了,恩人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宴可好?”

☆、危機

有些話樂命不大明白,卻將明白的做了解釋,道:“我與蒼漠就要成親了,恩人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宴可好?”

照覺得蒼漠說的話不可信,可樂命的話……

蒼漠挽起樂命的手,神情款款道:“本王此次不惜犯下眾怒,只因樂命乃是本王今生摯愛,還望酒神成全。”

照依舊不回答,而蒼漠使出殺手鐧。

“想必酒神也不希望此事愈演愈烈。”

威脅之意十分明了。

照最終同意留下。

樂命發現蒼漠要忙的事情越來越多,甚少陪她,且不允許她外出,而照卻是時不時來看望她。這期間她將自己珍藏已久的蠶寶寶送給了照,照原本不明所以,她便將那日與代戰的對話說與他聽,照頓時十分感謝且榮幸。

末了,卻追問了一句,道:“你是說,代戰?”

“是啊,代戰,真是一位相貌俊秀的少年。”

樂命說完,照只是輕輕笑了。

最近幾日,她覺得自己整日昏昏欲睡,無精打采。

不知蒼漠知不知曉她如今的狀態,或許蒼漠在忙著他們成親一事,沒有時間來看她,可蒼漠不來,她卻可以找蒼漠去不是。

她原本想給蒼漠一個驚喜,便偷偷跑到窗子底下,開了一角。

若能預知她會看到什麽,樂命是萬萬不會來的。

書房內,一名女子衣衫繚亂,而蒼漠雙臂環繞,抱著她。

樂命瞬間僵在原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

又聽到裏面傳來女子喘息的聲音,腦中一片空白,腳下卻慢慢擡起,向府邸門口走去。

正當離開時卻遇見了繽鏡,繽鏡腰間掛著一枚玉佩。

看到她昏昏沈沈的模樣,繽鏡卻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心態。

言語中帶著嘲諷,道:“這是漠哥哥買給我的玉佩,我想要,他便買來送給她我了,漠哥哥不過是利用你罷了,你真以為是他的心上人嗎,她的心上人是我,我要什麽漠哥哥也會幫我取來,你算什麽!漠哥哥的女人多了,你以為能獨占鰲頭?”

樂命不願再聽她說,自己走出府門。

樂命不知改去往何處,卻看到空中飛著大鵬,鬼使神差便跟隨而去。

人皇族二皇子宮殿內,飛鵬報告蒼漠今日行蹤。

他將樂命引向城外蘭湖,樂命落入胡尤皇子嵐星手中,嵐星傲慢殘忍好色,妄圖染指樂命,樂命為自救打開了她脖子上帶的藍瓶,而這藍瓶裏裝的是巨大的災難,能是方圓五十裏的一切生命消逝,此戰是在海上,而蒼漠不精通水戰,又因對方以樂命為人質,有投鼠忌器,知道樂命將要受侵害時,不得已使用了法力。

而他被放逐,最禁忌的便是在人間使用法術,蒼漠違反禁律,雖殺死了嵐星,自己也被自己的法力反噬,法力喪失大部分,而又因樂命死劫將至,便將法力傳給了樂命。

微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半個月前,他被下了禁足令,不許踏出越王府半步,可蒼漠終究是百密一疏。為了一個月後的戰神神位之爭,他與嵐星聯手,共同對抗最強大的敵人蒼漠,從一個月前起,便不斷向蒼漠挑起戰爭,蒼漠願以為控制住了他,嵐星便會打道回府,可惜啊,嵐星卻不是個審時度勢的將才,只想著打敗蒼漠。

如今嵐星已死,任何人也找不出他與嵐星串聯的罪證,而蒼漠法力全失,或許這便是天意,戰神之位如今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
蒼漠將樂命救回,代戰、照早已離去。

幾日後,樂命醒來,卻未見到蒼漠。繽鏡紅著眼睛出現在她房裏。

“你還有臉問漠哥哥在哪?他為了你拼盡全身修為,此時命懸一線!”忽然,她又大笑起來,“你可知,那日你見到的女子是誰?是代戰!”

蒼漠的師弟,實則是一位女子。那日,兩人切磋武藝,打了起來,蒼漠從身後困住了代戰,而代戰反身去襲擊蒼漠的脖頸,蒼漠伸手抓住代戰伸出的手,使兩人看起來十分親近。

代戰與酒神素有交情,僅僅憑著一個變化之術,變作男兒身,竟騙過了照。

“你又是否知道,蒼漠為救你所殺之人乃是代戰親兄長,為了你,他師兄妹二人反面成仇!”

樂命被嵐星抓去,見蒼漠拼死救她,便知自己誤會他了。如今她只想知道蒼漠如何了。

下了床,跌跌撞撞便要去蒼漠的住處。繽鏡只是冷眼旁觀,她恨她,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,竟占據了蒼漠的心。

一道霞光閃過,樂命昏倒在地上。

一位身著五彩霞衣的女子出現在繽鏡身後,周身仙氣環繞,相貌嬌艷,體態豐盈。

“你是誰?”繽鏡語氣不善。
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能幫你。”女子輕笑,自有一番妖媚之色。

“此時此刻出現在漠哥哥府邸,你以為我繽鏡是如此愚鈍之人嗎?”蒼漠四面危機,恐是來者不善。

“真是癡情的姑娘啊,你可知你的漠哥哥會成為一代戰神,而樂命,若教她度過此次劫難,便會飛升成神。最為重要的是……”女子故意賣弄,“他二人會結為神仙伴侶,永享恩愛。”

繽鏡多女子所言之事,甚為吃驚,她以為樂命不過是凡界女子,百年之後,樂命生老病死,蒼漠回往神界,只要她等,終會與她在一起。早知,便應該在樂命昏睡時,一掌了結了她。

“現在要殺她也不遲。”

女子竟能聽到她的心聲!

“你為什麽要幫我?”

“我並非幫你,而是幫我自己。”

“你是……”繽鏡突然說不出那個名字,喉嚨絲毫被人掐住,無法呼吸。

“你只需照我說的做,而我的身份,不可透露半句,否則……”女子仍舊在笑,卻令繽鏡生出一股寒氣。

女子要她做的十分簡單,給她用了一個變化之術,將她化作了蒼漠的模樣,教她帶著樂命出府,將樂命送往蘭湖。那裏自有嵐星的死士,替她解決樂命。

繽鏡看看此時的自己,沈聲道:“這府裏看似平靜,實則守衛重重,漠哥哥雖在閉關,可金善、鶴鳴皆在,怎會看不出端倪?”

女子咯咯笑起來,道:“我的變化之術即使是蒼漠幕洛也瞧不出真假,你只管出去,我自會引開金善鶴鳴。”

女子的變換之術確實毫無破綻,她變作了樂命的模樣,假裝被人挾持,引蒼漠入洪荒境。

而樂命被繽鏡假扮的蒼漠引到蘭湖,遭人圍攻,便知自己被騙,生死時刻,爆發出神女的功力,將敵人悉數斬殺,但心蒼漠安危,飛奔至洪荒境入口,而入口早已轉變,入了地獄圍障。

☆、陌生女子

梵水想她不能太開心,每次她高興時候,總會發生些不愉快的事情。比如此次,她落入懸崖。

事情再簡單不過,解決完佩來的事情後,並且待蒼漠“修養”一段時日後,位高權重的逾王爺終於開了金口:“起駕回宮。”

梵水對於回聖堯委實沒有什麽想法,細細算來,她待在外面的時間遠遠多於莫野。

在除了梵水,其餘人都較興奮的狀態下,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班師回朝,有殺神威名如雷貫耳,一路上十分順利,沒有遇到不長眼來挑釁的。

無人為,不代表無天意。好巧不巧,當行至女尊、聖堯交界處時,兩族結界竟隨著天雷的突然到來而出現裂隙,好巧不巧,梵水的腳下突現鴻溝,在她還來不及喊救命時,便掉了下去。

梵水無比後悔,為何不好好地坐馬車呢,蒼漠在身邊總會拉她一把,如今可好,掉到荒山野嶺,還遇到一個色狼。

梵水坐在山洞裏,喋喋不休地詛咒著色狼,色狼便出現了。

色狼唐風去外覓食,摘了些野果回來。

“我耳朵不大好使,你剛才是在罵我嗎?”唐風拿著乘野果的袋子,沒有給梵水的打算,笑瞇瞇地問。

雖然不願承認,梵水卻仍不得不承認,唐風是她見過的最帥氣的美男子之一,一點不誇張,面容英挺,皮膚白皙,身材偉岸。

很有招蜂引蝶的資本。

可惜,皮再好有什麽用,腹黑,還毒舌,一點不惹人喜歡。

“跑哪裏去了,害我一直餓著肚子。”梵水氣鼓鼓道,一大早就跑了不見人影,要知道,她掉下來後就遇到唐風一個活人,如果連唐風也不見了,她真不知道每天要做什麽了?起碼現在還有人可以拌嘴。

“我說姑娘,小的一大早出去給您老人家找食物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不說感激,你也不應該詛咒小的找不著媳婦不是?”唐風看著十分自然將袋子從他手裏搶過去梵水,繼續道,“小的出身平寒,原本就討不到媳婦,別說媳婦,連個可以說話的活物也沒見到過幾個,小的好可憐的。”

自梵水跟唐風熟絡後,每日都會聽他說一遍心酸史。自小無父無母,一個人在山林長大,與野獸為伍,長大後,沒見過姑娘,見了梵水才知道原來姑娘長這個樣子,比他好看多了,聽梵水說自己已經出嫁了,而他如今還沒有媳婦,更加悲從中來。

梵水耳朵生繭。

一個男人,竟然能有這麽多話,蒼漠一個月說的話也沒有他一個時辰說的多。

“我說,你會不會法術,也好讓我知道自己究竟掉到仙界的某一處,還是直接到了十億凡塵。”梵水吃完果子,覺得心情舒暢。

“法術?什麽是法術?”唐風一副無知的模樣。

梵水覺得唐風的話時真時假,這個人也讓人摸不透。說自己一個人在深山中長大,如若是一介凡人,早就死了,可他偏偏說自己不會法術,梵水幾次用自己那微薄的法術攻擊他,對方竟當真不還手。

“我告訴你,我父皇是夕月曄帝,師父是漣帆上神,夫君是三界殺神,不是你能惹地起的,你若幫我走出此處,他們必有重謝,到時別說一個媳婦,就算十個媳婦、一百個媳婦,你想要多少有多少。”梵水使出殺手鐧,將父皇、師父、蒼漠依次報名。

“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?”唐風不說他的血淚史,便會講故事,梵水不明白他哪裏來的那麽多故事,卻知唐風不願正面回覆她,這一點到和蒼漠有些像,遇到不想說的,便將人引到另外一個方向,而此時無論梵水如何逼問,也是問不出來的。

所以梵水說:“講。”

如此便是十日,梵水覺得有些不安,按理說蒼漠早該來救她了,為何還沒有出現。難道她掉落此處,連蒼漠也找不到?

唐風倒是很體貼地安慰她,道:“找不到便找不到,在這裏不是很好嗎?你若走了,又剩我一個人了。”

梵水將蘋果仍到唐風頭上,道:“這裏有什麽好?出去後,大千世界,男男女女,各色珍品,琳瑯滿目。”

唐風委屈道:“在這裏,你陪著我,我陪著你,給你講故事,給你烤魚吃,外面的人有對你這麽好的嗎?而且我還幫你洗衣服了。”

梵水摸了摸手邊,沒有蘋果了,只得拿起一朵花,扔過去,道:“你把我推到河裏了好嗎!”

三日後,始終如了梵水的意,金善帶著近百名戰將找到此處。

“再問你一次,你真不跟我走嗎?”梵水不知原來唐風是如此固執的一個人。

唐風卻是十分瀟灑,手裏拿著剛摘來的果子,搖頭道:“我在這裏待慣了,出去怕是不適應。”

金善在一旁催促,道:“王妃,我們還是速速離去吧,若結界再次出現問題,恐怕又回不去了。”

“走吧,萬一來不急了。”唐風很是沒心沒肺的樣子。

梵水卻覺得有些難過,一路上,默默回想兩人朝夕相處的時光,她已許久不曾如此簡單快樂了。

回到逾王府,未見到蒼漠,直至月生日落,蒼漠才來看她。

“水兒受苦了。”蒼漠溫暖的手掌撫摸著梵水的臉頰,梵水隱約感動臉頰有些發燙。

梵水微微側頭,躲開蒼漠,道:“逾王爺日理萬機,日夜勞累,梵水怎麽敢說苦?”

蒼漠手指挑起梵水的下巴,輕笑道:“生氣了?”

“沒有。”打死梵水都不會承認,她一直以為蒼漠會親自來救她,沒成想看到的是金善。

蒼漠將梵水攬入懷中,在她耳邊輕聲說道:“為夫今夜補償水兒,可好?”

曄帝與漣帆良神的管教一向嚴格,所以梵水對於男女之事一直懵懵懂懂,不甚清楚。

以至於蒼漠說補償二字時,梵水未能完全領會。直至蒼漠親手為她更衣。

梵水緊張地結結巴巴地問:“你,你幹什麽?”

蒼漠看著她,目光柔情四溢,重覆道:“補償。”

梵水按住蒼漠的手道:“我比較缺錢,拿錢來補償。”

蒼漠看著梵水冷靜了一會兒道:“一次多少?”

梵水毫不客氣送給蒼漠一個拳頭,道:“你過分了!”

蒼漠將梵水的拳頭半路劫下,拉到嘴邊,親吻了一下,問道:“怎麽樣才行?”

“怎麽樣也不行!”梵水覺得蒼漠中邪了,色鬼上身,神仙竟然也會中邪。

“你今天不太正常!”梵水終於覺察出了問題。

“分隔多日,我很擔心。”說著又將梵水抱地更緊。

“那你不去找我。”梵水喃喃道。

“所以我會補償水兒。”

梵水發現她又將自己繞了回去。

“答應我,以後無論何時都要待在我身邊。”梵水望著蒼漠的眼睛,聽他鄭重道。

第二日,梵水向一向愛說真話的鶴鳴打聽,才知道為何蒼漠沒能親自去尋找她。

因為聖堯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
二皇子微桀通敵叛國,勾結胡尤,妄圖趁殺神遠離聖堯期間,弒父奪位。

目前逃離在外,不知去向。

梵水一直以為微桀可以算得上是蒼漠的對手,如今看來,卻是微不足道。也不知蒼漠用了什麽手段,使素來偏愛小兒子的湛帝聽了他的話。

接連三日,白日裏梵水甚少見到蒼漠,可每至傍晚,蒼漠總會來與她糾纏一番。

梵水心中惴惴不安。

第四日,逾王府來了一個人,一個女人,女人昏迷不醒,看起來頗為虛弱。

蒼漠抱著這個女人進門。

梵水驚覺,原來逾王爺雙腿早已無礙。想來不過是一直偽裝,掩人耳目。

如今,為了一個女人,卻是親手亮出自己的底牌。

蒼漠抱著女人,急匆匆自梵水身旁走過,似乎未看到她一般。

鶴鳴帶著逾王府的神醫,趕去蒼漠寢宮穹乾殿,梵水也不曾去過的地方。

梵水呆呆地站著,不知如何是好,倒是一旁的散鈴兒輕聲喚了幾聲公主,梵水才回過神來,走向自己的寢宮。

這晚,蒼漠沒有來。

梵水躺在床上,睜著眼睛,逾王府燈火通明,熙熙攘攘。

到底發生了什麽,梵水沒有問,她突然發覺,這逾王府還是蒼漠的逾王府,偌大的府邸,散鈴兒才是唯一她信任的人。

梵水渾渾噩噩過了兩日,在想,當初的約定似乎是和離後仍舊做數。

想來想去不如成人之美。

不等她開口,蒼漠卻來了。

面色有幾分憔悴,想來這幾日不曾休息。

“水兒,我求你幫我一次。”梵水印象中的蒼漠冷靜沈重,處事果斷,不似眼前這般,焦慮急切。

“什麽事?”梵水問,她想,即使和離也要有留些交情。

“盼熙身受重傷,急需純赤之血。”蒼漠解釋道,“不用太多,我會保證你安然無恙。”

純赤之血,神尊的血液大多金中帶赤,而梵水因為生母是凡人,是以是純赤之血。而這種血,對於神者來說極為難得,純赤而無雜色,越有助於提升神者的法力。

☆、環中環

純赤之血,神尊的血液大多金中帶赤,而梵水因為生母是凡人,是以是純赤之血。而這種血,對於神者來說極為難得,純赤而無雜色,越有助於提升神者的法力。

“自然可以。”梵水輕松道,“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。我隨你去便是。”

蒼漠有些差異,沒想到梵水竟會答應。開口想對梵水說學什麽,卻始終未說一言。

梵水跟著蒼漠來到穹乾殿,蛇王碧淩竟也在此,見到梵水前來,亦是驚訝,看向蒼漠。

白玉床上,女子眉目如畫,即使臉色蒼白,雙目緊閉,卻仍是風華無限。

“我自然是會救她,不過我有條件。”連碧淩都請了了,女子的地位可想而知,梵水想或許可以將條件開大些。

蒼漠問道:“什麽條件?”

“逾王爺答應嗎?”梵水要賭一把。

蒼漠皺眉,有幾分無奈,道:“水兒想要什麽?”

“你只管回答應不應。”梵水步步緊逼。

蒼漠猶疑,不知梵水意欲何為,片刻後終是道:“好。”

梵水說不太清心中是何感受,是覺沈悶難耐,面上卻是毫無異樣,道:“當初你我成親時的約定王爺可還記得?今日王爺大權在握,梵水亦是該回夕月。”

蒼漠猛然擡頭,沒想到梵水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,道:“水兒是否有所誤會?”

“王爺一諾千金,適才已經答應。”梵水又道:“難道王爺不想救人了嗎?”

蒼漠無話可說,只是道:“救人之事,還需要鶴鳴做些準備。”

梵水離開後,蛇王碧淩竟也是難得嚴肅,道:“你當真要梵水換樂命的命?”

“不是換,我會確保她二人無恙。”蒼漠難得的謹慎。

蒼漠對樂命的感情,蛇王碧淩最為清楚,舍棄生命,猶然不及,即使當年她引他入洪荒境,他也毫無在意。

事後多年,樂命了無音訊,碧淩原以為蒼漠會忘了她,甚至見到梵水,他以為蒼漠已走出困境,誰知……

鶴鳴準備了兩日,而梵水利用這兩日,給父皇寫了信,她離開聖堯,總要有人來接她。

算算時日,以父皇的腳程,明日便能到了。

梵水放心地——放血。

鶴鳴計算極為精確,放了梵水滿滿一碗的血,梵水覺得頭暈,後來竟睡著了,也不知是誰將她送回寢宮。

恍惚間覺得有人抱著自己,胸膛溫暖而寬厚,讓人十分迷戀。不禁讓她想到兒時,父皇便是這樣抱著自己,安全而踏實。

再醒來,睜開眼竟看到了蒼漠。

梵水原以為是父皇,而蒼漠此時不是應該陪著盼熙嗎?

梵水開口,聲音卻有些嘶啞,道:“我父皇呢?”

蒼漠握著梵水的手,有些疑遲道:“你先休息。”

梵水將手自蒼漠寬厚的手掌中脫離,禁閉雙目,道:“王爺有要事處理,梵水不便多留。”

“你安心休息,我在這裏陪你。”

送給父皇的書信,被蒼漠暗中劫下。

蒼漠擔心梵水用兩人和離的約定,借口離開,於是派多名護衛看守梵水,梵水感到自己猶如被求困一般。梵水命散鈴兒暗中使用靈力求助於師父漣帆良神前來救她。

漣帆良神抵達逾王府,護徒心切,執意帶走梵水。蒼漠不應,兩人大打出手。蒼漠因前幾日將靈力傳給梵水,而戰力不足,敗下陣來。

漣帆良神將梵水帶走,蒼漠未執意追去,便是要解決盼熙之事。

他已知曉當日,盼熙假冒梵水,又蓄意破壞他與梵水二人關系;又將繽鏡幻化成他的模樣,害梵水入了地獄圍障。

將盼熙帶到曄帝面前,質問曄帝:“小婿因梵水之故,饒她一命,可將來如何面對梵水,還請父皇好自為之。”

梵水在棲羽仙山期間,夕月發生劇變。天劫前代聖女羽化,此前的盼熙一直以聖女侍女的身份出現,如今她無依無靠,曄帝便恢覆了她夕月公主的身份。

曄帝向梵水之母,容妃坦白,容妃傷心欲絕,卻因心地善良,終是沒有為難盼熙。又聽聞,梵水回了棲羽仙山,便欲與蒼漠一同前往棲羽仙山,曄帝擔心容妃乃是凡人,經不起騰雲駕霧,勸阻容妃留下。分別之際,容妃對蒼漠道:“還請漠兒照顧好水兒,盼熙之事,勿要對她提起,待曄帝處理完後,我親自與她說。

“是。”

在此期間,蒼漠的□□唐風找到棲羽仙山,一直陪伴梵水,梵水發覺,與唐風在一起很是舒心,唐風簡單快樂,不似蒼漠心機沈重,顧慮頗多。

更因蒼漠心中有盼熙,而對蒼漠死心,有些愛上了唐風。

蒼漠抵達棲羽仙山前,用計使唐風離開,而梵水有些不舍,蒼漠亦是有些無措,不想自己制造出來一個唐風,竟會成為自己的情敵。

蒼漠見到梵水,果真未提起盼熙之事。

容妃寫信給漣帆上神,上神才知曉真相,如此便猜出蒼漠此行的目的。亦是深知蒼漠乃是梵水的有緣人,並希望兩人覆合。

最終由漣帆上神向梵水說明真相,梵水回心轉意,隨蒼漠回聖堯。

回聖堯後,唐風偶爾出現與梵水玩耍。而梵水亦是察覺出問題,便暗中試探蒼漠,她想以戰神的精明睿智豈能不知有陌生男子出入逾王府,蒼漠始終否認。

而此時又傳了來另一消息,魔界聖女常溪與帝尊幕洛不日將成親,聲勢浩大,震驚三界。

但凡與魔界有交情的,皆收到了請帖,但凡是想與魔界交好的,皆是上趕地湧入魔界。

梵水十分吃驚,這是她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的。

而蒼漠卻顯得十分泰然,帝尊的心意,終究是露了。

幾人起行參加婚禮,婚禮上,常曦傾國傾城,與幕洛琴瑟和諧。

洞房之時,幕洛倒是難得君子,道:“本座等著聖女心甘情願的一天。”

常曦亦是溫順柔美,聽幕洛此言,道:“常曦已是帝尊的女人,還望帝尊不要嫌棄。”

話畢,便主動侍候幕洛寬衣,常曦的手柔若無骨,幕洛反手握住。

常曦聰慧,最善察顏觀色。

☆、計謀

常曦聰慧,最善察顏觀色,

禮成後,常曦邀請梵水逗留幾日,梵水欣然答應。

蒼漠前來求見帝後常曦,卻被幕洛攔下,道:“殺神欲知之事,本座興許知曉一二。”

“當日,我所救之人可是梵水?”當初魔帝與人打賭,蒼漠自是猜到那人必是聖女常曦,前幾日,魔帝履行了當日諾言,助他奪得聖堯,如今,蒼漠自是有資格問上一問。

幕洛回想當日的情景,明知常曦乃是有意為之,目的便是救下梵水,卻仍是與她打賭,這場賭博自是幕洛贏了,順了常曦的意,而精明的帝王馬上以賭註為名,輸了,便要乖乖做他的帝後。

常曦亦是答應,卻是給了期限,一千年,如今正是千年後。

“不錯,殺神所救之人正是曄帝之女梵水。”幕洛開其金口,娓娓道來,“你所愛之人至始至終乃是一人。”

如此便是圓滿,蒼漠心中的對梵水的愧疚終是消散。

帝尊幕洛有一顆玩弄世人的心,不緊不慢道:“如何讓唐風消逝才是殺神的正事。”

可惜他遇到的是同樣有一顆玩味之心的蒼漠,殺神亦是不緊不慢道:“如何得到常曦尊上的真心才是帝尊的正事。”

梵水與常曦多年未見,十分想念,拉了她的手便問起怎麽嫁給幕洛?還有,這些年去了哪裏。

常溪素來是位沈穩的神仙,不似梵水活潑,臉上瞧不出喜憂,說自己不過是閉關修煉罷了,她與帝尊早有婚約,成親不足為奇,反問梵水過得如何。

常曦是梵水心中最信賴之人,將她與蒼漠種種悉數告知,更是將近幾日的事情誇張了幾分,頗有埋怨蒼漠的意思。口中念念道:“蒼漠喜歡樂命,我見過他緊張的模樣,從不曾對他人如此過。”

常曦聽後微微皺眉,卻是問道:“你可知樂命是誰?”

“盼熙啊,就是前代聖女的侍女。”梵水吃著魔界的聖果,聽常曦說可以延年益壽,永駐仙顏。

常曦輕輕搖頭,拿來了她推演命數的羅盤,水袖拂過羅盤,眼前是千年之前的場景。

千年前的事情,一一呈現在眼前。

梵水知自己誤解了蒼漠,便跑出常曦的寢殿尋找蒼漠。

蒼漠見梵水不說一言,跑來抱住自己,將她抱得更緊,玩笑道:“可是常曦成親,以後不能與你玩耍了?”

梵水頭埋在蒼漠懷中,悶悶道:“我喜歡上了一個人。”

蒼漠猛然拉開梵水,扶著她的肩膀,緊張道:“你不會是……”喜歡上唐風了?

“什麽?”梵水呆呆地問,“不會是什麽?”

蒼漠艱難開口,苦澀道:“唐風。”

“唐風不就是你,你不就是唐風。”梵水一副我早已知曉的模樣。

見過幕洛後,蒼漠一直在想要如何讓所謂的“唐風”神不知鬼不覺地消逝,如何讓梵水重新愛上自己,忘記唐風,如今好了,不必想了。

“逾王府是誰想進便能進的嗎?逾王妃私會男人,逾王爺會不知?”想到唐風是蒼漠所扮,梵水又覺得蒼漠始終是欺騙了自己,但想到自己是來道歉的,便溫婉道:“從今往後,你我雙宿雙棲,做一對神仙伴侶可好?”

難得見梵水如此溫柔,蒼漠有些難以適應,頗有些疑慮地問道:“怎麽,不會是闖禍了吧?”

梵水盯著蒼漠片刻後,敗下陣來,揉揉眼睛道:“常曦給我看了,我在凡間歷劫時候的事情。”

蒼漠、梵水攜手離去的那一日。

帝尊問身旁的帝後道:“如何?”

常曦望著二人身影,緩緩,終是道了句,殺神機關算盡,卻終是情深緣淺。

猶記得那一世,梵水終歸是沒有見蒼漠,執意回了夕月。可梵水不知,回到夕月,面臨的將是她終生的痛。

容妃是曄帝無意間遇到的平凡女子,曄帝愛容妃,所以只說是他的錯。

每族氏皇子降生,三生石都會顯示。所以生了梵水。

梵水沒想到,甚至不敢相信,她的父皇,位尊帝王,不顧族人反對,迎娶了一個人類,她的母後,偌大後宮,只有她母後一個人,她一直以為,她父皇愛她的母後,此生不渝。曄帝卻不是因為她的母後,而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,天族聖女雲未,她的出生也是因為一個女人,盼熙,為了掩蓋那人的身份。難怪,她的母親一生為妃,不為後,一生只是別人的妾!

為了保護那個女人,你毀了我娘的一生,永生又怎樣,她從來不稀罕,我也不稀罕,我寧願當一個凡人,安穩過完一世,便灰飛煙滅,永遠消失,再不受欺騙之苦。

長生不老,母妃不要,她也不要。

盼熙入主正宮,父皇不再是她的,夕月不再是她的,連蒼漠都不再是她的,她不再是長公主)

“娘,我們走。”

微桀的布局,半路攔截梵水,是其與其母分開。

容妃以為梵水意外身亡,痛不欲生,最終羽化仙逝。

曄帝仙逝,梵水在母親逝世後,甘願放棄仙籍,入凡塵,受輪回之苦。

而曄帝在聽聞容妃死後,傷心欲絕亦羽化仙逝。

師父告訴她,孩子,即使不相信愛情,也要相信緣分,總有一個人,讓你覺得,是他,不因為他愛你,也不因為你愛他,而是,他讓你的心安靜下來,你為了他,甘願變成一個女人,而不是一個孩子,為他洗衣做飯,愛上平凡的日子,你每天對著他,或許會想起你愛或你狠的那個人,可是每當他對著笑,你會覺得,足矣。

慢慢地,另一個人就會淡出你的世界,等你老去,你會對你的兒女講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,他們會認真地聽,然後問你為什麽沒有和那個你在一起?你瞇著眼睛,看著天邊的斜陽。

蒼漠去求幕洛,求常羲為梵水蔔卦,演算命運。結果竟是死劫,劫數難逃。

“常羲見不得世人受苦,所以央我來見你。”魔界帝尊冰冷無情。

蒼漠願舍棄永生之身,換梵水一命,蒼漠問:“當真?”

“當真!”

“帝後早已為你們算出破解之法,只不過,一死一傷,你可願意?”

“只要能救她,即使永墜入地獄圍障,也絕不後悔。”

“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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